自留地。手痒专用。自娱自乐。
 

Bon Appétit 番外-薄荷晚风

Bon Appétit 番外

京野接到电话的时候,他正呡下一口咖啡,维克新收的学徒站在他身边,抱着托板,客气又乖巧。京野是真中意这个小男生,忍不住开口要问维克要人,能挖到这样的人做适应生该多棒。

他盘算着,都顾不得几天熬夜,眼前发花,差点看不清来电显示的是尾花。冒出口说了好几句法语才换回日语频道——

他冒冒失失站起来,咖啡溅在白衬衫上。维克听见杯盏的碰撞,从大堆黑色布料里抬起头来——“京野……”

门已被撞开,汽车发动,早已不见人影了。

 

“你又是!玩什么把戏!”推门时候他直觉得胸中气闷,一股气直冲脑门,晕眩,却不知是疲的还是气得。这个人还嫌自己不够忙?

等开门望见尾花的右手臂石膏,他太阳穴突突跳了几轮,才镇定下来。尤其是瞥见尾花用左手还努力舀一勺蛋黄酱,抹在面包片上叠起了几层,往自己处推了几分,便也不先去责备,从副厨问起,亲自跑去后厨。

烤炉内部温度过高,看来供应商提供的使用细则与型号有不匹配出。他得打电话尽早上门修理换货;窗帘烧掉了一大片,所幸窗门皆全,只需要预约做基本的清理。但是眼前就是一个长假,恐怕要请到合适的清洁工不容易……

要和投资商解释,这个意外能不能属于保险范畴……理赔的细则时效员工骨折能不能找律师这应该算工伤,就医时需要什么证件现在的员工证还没办下来……他一边盘算起来,事无巨细,却在脑中大致整理出一条时间线,依次去做。想必也不会太难,只是万事都需要他打点操办。

他却只想关机把自己沉在浴缸里睡十分钟。

“尾花,食材你缺了多少?明天我打电话和诺曼约个时间……”他嘴中词汇蹦得愈发快起来,手机上的指尖也蹦得极快。他坐在那里打电话,一盘盘试验菜从眼前端过。

尾花也自然不闲,可到底工作比京野单纯得多。研发新菜虽不易,但尾花乐在其中。常常在京野打电话时一个人在后厨忙活。

许多天,许多个晚上,京野是伏在餐桌上过的。

从一个灰色了无生气的空间,转而成了明亮动人的一间餐室,不过月余。可算来,和尾花说上一句私话的时机,已成了奢求。

就在快开业的档口,这个人还能找出这件事来给自己做,谢谢他了。

京野把牙齿磨得咯咯响,到阳台上抽烟。晚风正起,木地板吱吱呀呀响几声。他知道是尾花,却累得没力气看他。

他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正在被风一丝丝抽离,风声在耳边唱一首缱绻的歌,和那年刚来巴黎时第一次进教堂听见的颂歌极为相似。他知道不可能,却还是把脑袋偏向一侧,想听得更真切一些。

“今天沙发到了。”

“嗯?绿色的?不是早就摆在你的办公室里了?说来那个颜色是不是不太协调?我还是偏向深灰色,你很难保证没有客人会进主厨办公室和你交流……”

“是家里那张。”

京野才回神过来,眼皮搭上了,也没力气睁开。

“是家里……棕色的那张?”

“是。”

“好。回家去看。”

京野没再说话,脑袋带着身子都倾斜过去。分不清脸上的触感是否是风。

“你累了。”

尾花接过京野的烟,他戒烟有段日子,在这时兴致正好,京野已站不稳,干脆扶他靠着阳台的软凳坐下,替他松开领带,灵活的手指把烟从他嘴中摘下来,清清白白不曾多碰触一寸多余的肌肤,叼了一会儿,便冲着京野吐出一个烟圈。

他在六月的晚风中吻他,吻这个累坏的了正要睡熟的男人。从单纯的厮磨品尝唇瓣的味道,京野闭着眼睛,唇边的触感倒是更加清晰了。尾花的手也许刚刚摘过薄荷,一点点刺激让大脑中的某根神经始终吊着。

于是他醒过来,把手抚在尾花的脑袋后,在隐隐约约的薄荷香味,浓烈的烟草气味里去加深这个吻。“我很久没有亲过你了。”

“这话太孩子气,可是你我都不小了。”

“是啊,如果早二十年遇到你就好了。”

话题越来越远,晚风一阵又一阵,那颂歌的声音似乎还未散去。

真累啊,他的西装被人脱下,盖在自己身上。

他枕在尾花的大腿上,脑袋里依然刮起着被他盘点的无数细碎小事。在细细碎碎的条条款款里,他却忍不住了梦。

还是六月的晚上,只是太阳还未沉去,月初上梢头的时分。梦境与现实原来并无分别,他和尾花为不知名的笑话笑起来。笑声散去的最后,他的吻和晚风相合,在为他忙碌的每一瞬间之后,他仍想亲吻他,拥抱他,他想让自己的吻,成为他手中的薄荷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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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这篇完全是一时兴起,借个由头摸鱼自娱。有错句错字大家见谅,没检查过。有空修。Thanks♪(・ω・)ノ食用开心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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